吊東

特傳<影子>-26-

√非常ooc

√時間點應該是學長回來之後

√有自創種族、角色

√會越寫越崩壞(蛤

√天天日更、日日現做。沒了存稿只好修羅。


我知道我這個天生帶衰,從小到大大傷小傷不斷,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從人生畢業。

可是我還真的沒想過有一天我會七孔流血。

神奇的是居然是不會痛!

難道是我的痛覺神經終於負荷不住這十七年來的大小傷終於斷掉了嗎?

「褚同學,你只是痛過頭所以不痛了。」一個蓬毛的獅子腦袋走來,往我身上丟了兩個術法,本來還想摸兩把學長,不過被一腳踢進牆壁裡……等等你不會死掉吧!

「他是提爾。」學長還坐在我後面給我當靠墊,真的很奢侈啊我……距離上次泡過藥浴我又哭又笑已經過了兩天,這幾天我都待在醫療班裡,全部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見任何人。」某個好像是醫療班首領的女性這樣跟我說……啊,就跟現在被埋進牆壁裡的蓬毛獅子頭很像,他們該不會是兄弟姊妹之類的吧……是說,不用把他弄出來嗎?就這樣塞在裡面會死的吧!

 

「褚,你現在很像剛入學的樣子。」學長盯著我兩三秒然後說。

「咦?」我一愣,又忘了不該忘的人了……?

 

啊,順帶一提,我……呃,雖然很老梗,但我好像失憶了。

說是好像的原因是我記得所有應該是人名的名詞。

問題是我不知道那些短詞到底是什麼意思,譬如說,喵喵?聽起來像是神*寶貝裡火*隊的那隻貓……

 

我跟學長這樣說的時候他用很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手伸出來好像是想要打下去,不過最後還是沒有打只是輕拍兩下,好像是上次我茫然問他黑館是不是賣什麼黑貨的地方?然後他一個巴掌沒控制好把我打到直接仆街之後他就再也沒打過我。

 

我記得我之前沒有這麼不耐打啊……啊靠,我要耐打幹嘛!

 

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打從那天被從家裡拎回學校之後,我的腦袋就變的越來越……好吧,變的越來越殘了。

這幾天的夢已經沒有眼珠子出現了,聽他們一群專業藍袍說那就是我記憶力被吞掉的源頭。

 

可是沒有眼珠子了,記憶為什麼還沒回來?

可惡啊我現在已經忘記衛……衛什麼的……好吧,忘了。

 

「你這幾天要小心睡覺。」這期間,摩阿老師也有來找過我,他是我少數沒有血緣關係但還記得名字的人,「要是情緒沒有控制好很容易把夢中的情緒帶到外頭來,然後你就會七孔流血。」

他是用很溫柔的微笑說上面這些話的,場面有點可怕,不敢回想。

然後他還順便讓我把那條我從頭到尾放在身上但我已經忘記叫什麼名字的項鍊拿出來,多加了幾層保護術法。

 

……全世界應該只找的到我一個睡覺需要小心的吧……我要怎麼小心啊!

 

「全世界就你一個黑暗種族之首會被詛咒纏上!」就在……是提爾吧?我覺得還是獅子頭比較適合他。提爾熟練的把自己從牆壁裡拔出來的時候,房門被大力拉開了,還傳來我很熟、熟到我現在就想要跳下床跪到地上磕頭謝罪的聲音。

冥玥一踏進房間馬上大步走來揪住我的耳朵把我當玩具,「笨蛋!」

 

痛痛痛!你真的是我姊嗎!這次也是我記錯吧!

「呵。」學長一點都沒有要救人的意思,「你這次沒有記錯。」

「廢話!」冥玥很帥氣瀟灑的甩了一下長髮,「要是你這小子敢忘記我,就等著被埋進土裡!」

 

拜託別把我埋進土裡謝謝!

 

「然他們很擔心你。」冥玥說,還挑了一下眉,「你該不會忘了吧?」

「沒、沒忘!」怎麼會忘!然跟……「然跟誰……?」

 

冥玥用很無奈的表情嘆了口氣,「果然,沒有血緣關係的都忘了……然跟辛西亞。他們很擔心你,我讓他們先不要緊張。」

 

等等……沒血緣關係的都忘了?

我馬上扭頭去看學長,後者裝作沒看到繼續看書,大腿上那本蟲字書根本能砸死人好嗎!

「學長……」你跟我該不會有血緣關係吧!

「不要逼我揍你。」學長咬牙切齒,我只好趕快閉嘴。

「那小子跟我們怎麼可能會有血緣關係。」冥玥滿臉嫌棄,「褚漾漾,你的腦袋真的需要去修理一下。」

呃……「那為什麼我還記得學長……?」學長的真名、假名,所有綽號……

 

「哼,看來是你不夠努力啊。」冥玥看了我一眼,不過是對著學長說話。

什麼東西不夠努力?什麼?

我覺得我現在茫然一臉。

「是啊,小朋友這麼可愛,一個不小心被別人搶走就糟糕了。」獅子頭剛剛出了趟門,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杯子。味道我很熟悉,據說是防止我亂作夢的安神藥水。

 

什麼東西很可愛?誰會被誰搶走?

……你們一群人在打什麼啞謎……

 

學長冷哼一聲,闔上書,也沒回答,接過蓬毛獅子頭手裡的藥水往我手裡塞,「快喝。不要讓一大群人等你。」

 

等我?

「你不知道?」冥玥冷哼一聲,「今天要把你身體裡那個詛咒先抓出來……你再不喝就等著讓我直接塞你嘴裡!」

「我喝我喝!」不是種掉就是噎死,怎麼我這個病人當的這麼不病人啊我說……

 

喝完之後學長很自然地接過我的空杯子,蓬毛獅子頭因為想要襲擊撲抱學長,二度被塞進牆壁當壁飾。

……應該不會怎樣吧?看過剛剛獅子頭把自己從牆壁裡堅強的拔出來的現場直播,我覺得我可以用很平常的心態面對了。

 

學長彎腰,準備像平常一樣把我抱起來。泡過藥浴的副作用就是全身無力,讓我的身體只存在最低限度可以保持清醒狀態的體力,才不會想東想西又想到學長這樣那樣最後再度爆血。

「有輪椅,不用嗎?」冥玥勾著很可怕的笑,指了指不知道什麼時候推到床邊的輪椅。

我呆滯地看了學長三秒鐘,「對喔!有輪椅!」所以這幾天像個小孩被抱來抱去是被抱心酸的喔!

學長很不屑的看了輪椅一眼,好像還有輕哼一聲,最後仍舊彎腰抱起我,放到輪椅上。

 

到治療場地的時候,我才正式感受到什麼叫做我很奢侈。

……起碼有一個班級的人數都聚在一起啊!

「這、這些都是……」「因為你這個笨蛋所以被調來的藍袍。」冥玥顯然很滿意這種排場,居然勾起嘴角,「有一半是實習就是了。」

 

也就是說我被當成教材了是吧?

……我怎麼記得在某個老師的課上我也被當成教材過……

「褚同學,這裡!」跟著聲音往裡看,那邊有塊被清空出來的地板上,一個我還滿熟的身影跪在地上勞心勞力親力親為畫著法陣……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神奇,你們到底是怎麼用粉筆畫出0.38的線條啊!

「踩到法陣沒關係。直接過來吧。」摩阿老師微笑說著,說完又低頭去畫陣。

 

「啊等等,輪椅不要過來,人來就好了……放這邊。」摩阿老師拍了拍一塊畫了最多花紋的地板要學長把我放下……說真的,其實還滿像是賣豬肉之前要秤斤秤兩上磅秤。

 

學長再度彎腰,我很有自覺的伸出手抓住學長讓他把我抱起來。放到大陣中間。

「等等所有人都要出去……王子殿下,請你留下來。」摩阿笑瞇瞇地畫上最後一筆,「那個、這只是入夢的法陣……很多人都會的……筆記不抄沒關係……」

 

我轉頭去看,居然有一大排藍袍低頭抱著筆記本猛抄,聽到摩阿的話,愣了愣,整排藍袍手裡燃起火光把白抄了的筆記銷毀……超級像在放煙火。

 

「那個、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是老師……」我小聲問。

這邊這麼多藍袍,連聽說是醫療班首領的都在了,為什麼是摩阿老師一個沒有袍級的老師來治療。

摩阿老師微笑,「因為影子這個種族跟純粹人族是好朋友!」

 

什麼回答!

我花了好大力氣忍下想翻白眼的衝動。摩阿老師讓附近的藍袍待命,四周張起淡色屏障。 

「摩阿。」醫療班首領……我現在還是記不起來她的名字,「以學生性命為首要……不要把學生弄死了。」

等等……這麼可怕的警告是怎麼回事?

只要在學院裡都可以復活的對吧……?

「摩阿有過不小心把學生意識弄到消失的紀錄。」學長盤腿坐在我旁邊,架著我不讓我整個人倒下去。

第一次看到這麼接地氣的學長哎……

不對!看他一臉和善的樣子居然有過把學生弄到失智的紀錄嗎!

 

「不會了。」摩阿嘿嘿笑了,「褚同學身上有我族弟兄的東西,我不會怎麼樣。」

意思是要是我身上沒有你家兄弟的東西我就會變成失智嗎?也太可怕!

 

「在開始之前,有件事情要褚同學你做。」摩阿老師說。半透明有點黑灰的眼珠子看著我。

「我?」

「對,許個願望,然後相信願望會實現。」摩阿老師說,「許願說,你會健康、平和、剛強、正直並且無畏。」

 

呃……這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你可以的,褚。」學長帶著笑意的嗓音從我背後傳來,「跟每個晚上你碎碎念的那些一樣。」

碎碎念……「才不是碎碎念!」那是我用盡心力想出來的祝禱詞耶!學長什麼都有,要錢有錢要臉有臉,就剩下那個破身體在那邊天天賣肝……絕對不是碎碎念!

我有種辛苦想出來的東西被糟蹋了一樣……學長!

事後想想,我也不知道我哪來這麼大勇氣瞪著學長。奇蹟似的學長居然沒有生氣只是勾起依舊漂亮的天怒人怨的笑容。

「就跟你祝福我一樣。」學長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袋,「這次,輪到你祝福你自己了。」

 

『你太小看妖師了啦,反正你說會實現、就一定會實現。』

瓦瑟說過的話突然響起。

 

「祝福自己,比祝福誰都還要困難。」像是感嘆一樣,摩阿老師說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跟祝福學長的時候一樣吧,只是對象換成了我自己。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學長健健康康的……不對。

現在應該要許的願望不是這個。

要是影子沒有被除去、我就會被取代、消失。

那時候就沒有學長、什麼都沒有……

所以我應該許的願望是……

「願我,能明白自己的路、然後無畏的行走、永遠的正直剛強。」

輕聲說。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為了我自己,這麼認真的使用力量。

我還不想被取代。

我想知道那些短名詞後面的是什麼樣的人物。

我還記得那個學長說叫做米可蕥的女孩滿臉落寞的說:『漾漾……』

還記得有個穿著紅袍的男孩看著我,皺起眉頭,看起來應該很精明,不過看著我的眼神裡有滿滿的擔憂。

這段時間裡,我就像少了一大半一樣,好多應該是人名的詞彙在腦袋裡盤旋,但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喵喵、千冬歲、萊恩、夏碎、西瑞……或是阿利、黎沚、戴洛、賽塔、安地爾……那些名詞後面要是生命的話。

大概是群很棒的人吧。

 

……嗯?

「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我突然發現不太對。

背著我忙碌的摩阿老師回頭,「問吧。」

「為什麼我還記得你……?」不是說沒有血緣關係的都忘了……學長我還記得就算了,可以想見是潛意識怕被種掉所以記得很清楚。

但是為什麼連摩阿老師也記得?

 

摩阿老師微笑,「因為純粹人族是灰色種族、無色種族。」

「就跟現在在你身體裡想要取代你的影子一樣,我們沒有自己的樣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是你想像出來的……你覺得我是什麼樣子,我就是那個樣子。當然,我們也沒有所謂的名字。」

蛤?我整個愣住。看著摩阿老師,他用更大的微笑回答我的問題,就跟他平常上課也沒什麼兩樣。

「我不是說過嗎?我們的「名字」是咒語,既然是咒語不是名字,你當然能記得。」

他自己想一想又說。

「不對啊,我們還沒上到純人族那一章節,你不知道也是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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